他。”
“我真得不敢想,我可能要等到那天才能看见你,看见你穿上这件外套。”
姜忘站在他们身侧,看见那件大衣外套被缓缓展开。
立领裁剪的很好,纽扣是深灰色。
双排扣中腰线,料子混纺羊毛。
款式大小,全是按着季临秋的身型订做。
他穿过这件外套十几年,指腹都记得每一处的质地。
此刻它完好无损,以崭新的样子,静静地躺在他们面前。
姜忘不敢去猜为什么当年的季临秋会把这件外套送给他。
那一年的他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亡母一直在等待他的礼物,又也许出于更难以分辨的情绪,临时把这件外套解下来,再送给一个贫苦的学生,再无再见。
他至今记得自己要离开虹城时,在火车站见到的那个季临秋。
冷清平静,穿着亡母留下的外套独自站在人头躜动的候车厅里,像被遗忘很久的信鸽。
没有信,没有去路,也没有可归的巢。
直到看见十五岁的学生,笑容又温暖起来,几年不见依旧能唤出他的名字。
“姜忘,最近还好吗?”
姜忘望着这件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