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多少,像是有点释然,声音平缓道:“吃完饭,你过来一趟,妈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她注意到姜忘,又怕他误会他们有意避着他,笑了笑道:“是一件衣服,没什么,明天就是除夕了,要穿新衣服过年,对吧。”
姜忘原本没放在心上,这一刻筷子没夹住笋干,下意识道:“我能跟着看看吗。”
“能,当然可以。”
姜忘脸色变得复杂起来。
他们在饭后上了楼,走进老两口的卧室。
陈丹红打开衣柜,慢慢道:“以前啊,妈一直把你当小孩,今天看你,才发现你大了,二十多岁,也开始保护妹妹了。”
她的手有井水经年留下的沟壑,还有暗暗几处冻伤的痕迹。
“妈其实一直有件大衣,老早就做好了,想要给你穿着过年。”
被红布精心包裹的新衣从高处被取下来,小心仔细地慢慢展开。
“可是你……没有回来。”
一年不回,三年不回,五年不回。
陈丹红笑得时候有点自嘲,终于肯在儿子面前半开玩笑地说几句气话。
“我跟你爸讲,国慎,咱儿子要是当作没有我们这两爸妈,这衣服,等我死了再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