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款款落座,听姜云琛与长辈们寒暄,偶尔附和几句,配合得倒是天/衣无缝。
忽然,郑氏的声音响起:“晏晏今日为何如此反常?出阁前能言善辩,嫁人后反而文静了。”
赵晏正待回应,裴氏已抢先打圆场道:“阿嫂,您这话说的,以娘娘现在的身份,怎能还像从前一样小孩子脾气?”
“怪我疏忽了。”郑氏莞尔,“几日不见娘娘,甚是想念,一时忘记尊卑,请娘娘宽宥。”
“自家人,何必多礼。”赵晏笑了笑,“伯母和阿娘这般客套,倒让我觉得生分了。”
郑氏谢过,颇有几分感慨道: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娘娘如今的气度与仪态,与待字闺中时判若两人,可见太子殿下教导有方。”
她说这话时面色诚恳,若非听者有心,全然一副慈爱与欣慰的模样。
赵晏早有准备,堂姐至今不见踪影,自己却“飞上枝头变凤凰”,伯母深受打击,见她风光无限,指不定要搞什么小动作,可她万没想到,伯母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她开涮。
伯母以为姜云琛会乐意听奉承,殊不知他最厌烦的便是后宅勾心斗角。
他终日在朝堂上与老狐狸们打机锋,伯母这点道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