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阳叹道:“还不是老样子,章御医说卒中全靠调理,急不得。”
李珣轻轻的“哦”了一声,垂眸抿了口茶。
华阳又道:“策儿那孩子很是乖巧,阿娘很喜欢他,时常召他进宫陪她,你不会生出怨言吧?”
李珣:“我生什么怨言,只要侄儿能哄阿娘高兴就好。”
三人说了许久的话,才各自散去。
回去时宋致远跟李珣坐在一辆马车里,李珣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乌骨泥金扇。
宋致远提醒道:“五郎得布江都那边的局了。”
李珣微微停顿,斜睨他,“不然你以为我去玄甲营做什么?待太皇太后病重,燕王离开江都奔丧,云州和潭阳同时夹击江都,先把他的老巢端了再说。”
宋致远点头,深思道:“京中估计也藏了不少燕王的人。”
李珣垂眸,指骨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到腿上,“先盯着,待他来了再清理。”停顿片刻,“人家估计都等着来杀我呢,这是我的机会,又何尝不是他的机会?”
宋致远没有吭声。
回到王府后,李珣在书房忙碌了阵儿。
外头的雨下得愈发大了,天空黑压压的,似要落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