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顿了顿,“江都的二哥还盯着我呢,巴不得我出差错,岂能如他的意。”
“郎君心里头明白就好,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,不急那几日。老奴什么都不求,只盼郎君平平安安顺顺遂遂。”
这话让人窝心,李珣抿嘴笑,“必然的。”
翌日早上又下起了小雪,吴嬷嬷服侍李珣更衣时,他忽然说道:“嬷嬷把护膝给我用上,今儿要去跪阵子。”
吴嬷嬷担忧道:“外头已经下雪了,天寒地冻的,郎君何苦这般作践自己。”
李珣看着她笑,“我今儿去逼皇帝杀他亲娘舅,怎么都得表点诚意,算是送郭戎一程。”
吴嬷嬷:“……”
她去把羔羊绒毛护膝取来给他戴上,碎碎念叨,“郎君还得往上爬,只有爬到那最顶端才不会给人跪。”
李珣失笑,“嬷嬷倒是比陈叔有出息,他只求我平安顺遂,怕我跌入深渊。”
吴嬷嬷抬头,“富贵险中求,郎君已然走到了这步,再无后路可退。”又道,“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只有做那人上人,掌了天下权势,才没有人欺辱得了郎君。”
这番话很有道理,李珣朝她行拱手礼,“嬷嬷女中豪杰,五郎钦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