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明府以为刘大郎会如何对待卫娘子?”
“自然是打她一顿,刘大郎知分寸,不会闹出人命来。”
“那明府觉得卫娘子又当如何?”
“一个被毒打惯了的女郎,她还不是继续受着。”
林秋曼微微一笑,“明府此话差矣。”
“你何出此言?”
“一个忍耐了七年的女郎,被逼得去投湖,而后又不甘心闹到了公堂上,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却没能拯救她。这时候让她再回到往日那种生活中,明府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继续逆来顺受吗?”
马县令的眼皮子跳了跳,没有接茬。
林秋曼阴深深道:“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中秋那天晚上卫娘子已经为了阿芫提刀与刘大郎拼命了。卫娘子没有了生路,又满身怀着仇恨,这祸根便是在今日公堂上埋下的,只待日后爆发,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。”
马县令愠恼道:“你莫要危言耸听!”
“奴有没有危言耸听,明府您心中自有决断。”又道,“奴官家娘子出身,自然也知道大陈官吏三年功绩考核一制,能否升迁调任全靠政绩功过说话。明府身为东县父母官,自然是希望户口增添,诉讼减少,盗贼无,赋役平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