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秋曼咄咄逼人,“当初你既然不愿娶我,大可和离放我一条生路。就算我大哥的手伸得再长,也不至于能干涉到忠毅伯府的家事。可是你没有,韩家放不下颜面,宁愿把我困死在里头,也不愿给二娘生机。”
韩商反驳道:“是你自己贪恋荣华富贵,反倒怪我不给你生路。”
林秋曼咬牙道:“是,二娘贪慕虚荣,舍不得韩三夫人的名头。那是因为二娘心中有恨,恨苏小小夺走三郎,更恨自己不能得到三郎垂怜!”
这话令韩商怔住。
林秋曼失魂落魄道:“二娘有错吗,我名正言顺嫁到韩家,不过是想获得夫郎的一丁点疼宠罢了。二娘不贪心的,真的,二娘一点都不贪心,只盼着三郎能正眼看我,对二娘笑一笑,哪怕是一声问候都好。可是三郎,我是你的发妻啊,你可曾施舍过我一丁点怜爱?”
说到这里,林秋曼已是泪雨如下。
看她软弱悲伤的样子,韩商的内心说不震动是假的。
先前明明那么牙尖嘴利的一个人,忽然之间卸下盔甲,露出女子柔弱心肠,击得他恻隐难堪,五味杂陈。
韩商喉头滚动,只觉得如鲠在喉,“你又何必如此。”
林秋曼凄凄地望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