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长江柏四岁,所以校园时期的交流不算多。但俞陆出事后却是同学中第一个赶到医院的,往后十一年一直都陪在俞陆身边。
不管外人对江柏的行为有什么样的想法,至少俞家的老管家对他的好感度一直都不低。当年病房里的氛围日日压抑沉闷,是小江先生的存在给他们心中添了几笔活跃。
可这两句话下去,餐厅内却久无回应。
俞陆下手似乎比刚刚更重了一些,刀具划过餐盘,发出“滋啦”的尖锐声响。
老者脸上的笑意渐平。
桌上的食物是严格把控过的,俞陆面无表情吃完,而后拿起细软的餐布在唇前轻轻擦过。他的唇很薄,即便才用完餐,血色感也不强。
直至将餐布放回桌面,俞陆才冷声道:“丢掉。”
老者流畅地退半步缓缓躬下身体:“是。”
桌前传来轻微的机械响,俞陆调动轮椅离开餐桌。别墅外的阳光拼命追逐,也只在他身后的扶手处照亮出一丝光点。
旋即很快又被冰冷的金属弹回。
“车在外面等您。”老者低头。
俞陆没有答话。
室内温度分明有二十,却无端叫人心生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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