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次来,是有话跟你说。鞑子的三万骑兵明日就会到城下,倘若是往日,坚壁肃野,据城墙而守,便是一个月也守得住。但是我这时候刚刚把宣大总督拿下了,倘若只守不战,在陛下那里是交代不过去的。”
说着他顿了顿,就着昏黄的烛光望过去,见那玉色果然皱眉:“你又没带军队来,这宣府的军户年年都是守城,难道换了你统帅,便立刻骁勇起来,打得过鞑子的骑兵?”
陆赜见她这样问,心里好受了些,道:“打不过也要打,至少不能坐看城外的百姓被劫掠。我陆赜做官是为了做事,倘若不做事又何必做官?”
秦舒对这种唱高调的行为毫不感冒,私心又觉得此人一向老奸巨猾,城府极深,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,略带讽刺地说了句:“陆大人高风亮节,心系百姓。”
陆赜不怒反笑,勾了勾唇角:“你的性子还跟从前一样,这样说话倒比刚才有生气多了。”
秦舒默默翻了个白眼,就见他起身过来,高大的身影顿时笼罩过来。
陆赜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令牌,放在秦舒手心:“宣府文武各怀心思,倘若没我镇着,旁人是使唤不动他们的。我要领兵出城,城内留李良芝守城,要是有事,你就拿着令牌去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