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夹着那用眉笔写了字的纸, 总觉得闻见一股幽幽的香味儿,却不知是花香还是别的。
里头春喜端了茶, 秦舒缓缓问她:“春喜,我待你如何?”
春喜立刻跪下:“姑娘待我恩重如山, 解了我的奴籍, 给我安身之所, 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。”
秦舒瞧着她, 面容真挚不似做伪:“我不要你报答我,只要你安安静静什么也不要说, 到时候只管说自己不识字即可,你做得到吗?”
春喜抬头,不可置信:“姑娘要去哪里?”
秦舒转头, 望着窗户外的一片艳阳天,缓缓道:“去我该去的地方。”
春喜连忙摇头:“姑娘万不可生出这样的心思, 在外头, 姑娘这样的弱女子哪里有活路, 又靠什么养活自己。我以前见的寡妇, 整日浆洗过活, 又受街坊欺凌……”
秦舒打断她:“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, 只是我留在这里, 跟了陆赜,在他的后院里圈养过活,等将来主母进门发了慈悲, 叫我生下一男半女。全然指望别人来过日子,服侍主母,晨躬立省,甚至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能亲近。等到年老色衰,便一个人守着四四方方的院子过活。春喜,我不要过这样的日子。我一想到,我将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