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子,伸手揉揉肿胀疼痛的太阳穴。
耳旁传来一个熟悉却略带愠怒的男声,“阎王爷不收你,哪那么容易死!”
梵声下意识扭头,当即对上男人那双漆黑漂亮的眸子,可惜此刻他眼神黯淡无光,全然不复往日来得明亮深邃。
那张脸更显憔悴,苍白无力,双唇浅淡,血色尽失。
她视线下移,立刻看到谢予安身上宽大规整的病号服,松松垮垮罩在身上,像是会漏风。
病号服外套一件针织开衫,暗沉的藏青色,显得他脸色愈发难看,毫无气色可言。
她这才恍然想起他还在住院,他也是一个病人。
一看到他,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幕迅速爬上脑海,记忆立刻衔接上了。从谢家回去,她是动了轻生的念头的,并且果断地吞下了大把的安眠药。
“你不打算跟我解释一下么?”男人就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地望着梵声。眼神犀利又直白,像是要将她看透。
如果眼神是箭,她早就被扎成筛子了。
灯光明亮,满屋子的光线清浅又晕暖,竟也没能将他沉寂的表情融化掉半分。
梵声不太敢直面他,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。
她张了张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