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。
将该说的一股脑说完,男人不再逗留,转身就走。步伐坚定, 态度决然。
梵声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合上, 从外面传进他嘶哑沧桑的声音,“吴起, 送我去医院!”
窸窸窣窣的说话声,铁门开门的声响,汽车的引擎声,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些。没过一会儿,这些声音彻底远去, 整栋别墅重归寂静。
人都走了,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梵声再也坚持不住,双腿一软,重重地栽倒在地。
她已经不会哭了,一个人在心痛到极致时是哭不出来的,眼角干涩难耐,却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。
没有什么能比心爱之人当着你的面亲口说放弃你更虐心的了,比起现在她之前所受的那些痛都不过是皮毛。
她瘫坐在地上,将碎纸片一片片捡起来,再找来胶带,一点一点粘起来。
还好谢予安撕得不算碎,不然这张婚书她拼都拼不起来。
她带着这份破碎的婚书离开了松原一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