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意识地走到小区门口,相熟的保安和她打招呼,她也全无反应。整个人像游魂似的,脚步虚浮,一直飘着。
走到小区对面的公交站台,一辆85路公交车适时停下。
她也没看路线,浑浑噩噩地上了车。
坐了七八站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坐错了车。
等公交车到了站点,她又着急忙慌下了车。
然后又重新拦了辆出租车。
妹妹梵音出差还没回来,家里就梵声一个人。
家里冷冷清清,一点人气都没有。
她听不到任何声音,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。
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,没有换拖鞋,而是赤脚踩着地板。
她回到自己房间,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她一直保管了很多年的婚书。
当年爷爷弥留之际把这份婚书亲手交给了父母。父母自杀时,卧室的梳妆台上就摆着这张婚书,后面就到了她手上。
十八岁那年,她曾拿着这份婚书到谢家解除婚约。可惜被谢予安中途拦截了,没成功。
倘若那时退成功了,一个在海里当咸鱼,一个继续待在江里,海水不犯江水,两人也不至于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