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孤苦无依。
而这一次,她唯有心疼和满腹的遗憾。
谢予安身为唯一的孙辈,他负责操持葬礼的一应事宜。
短短几日,他好像光速清瘦了,下巴明显变尖了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。
几乎瘦的不成样子,梵声感到了一种突兀的陌生。
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非常糟糕,黑色的瞳仁周边布满红血丝,他好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。下巴的胡渣又长了一些,微微泛青。眼神空洞无神,一应动作机械又麻木。
梵声和妹妹一起上前吊唁老先生,将菊花有序放下去。
谢予安看她的目光毫无波澜,淡淡的,跟其他的吊唁者一样。
从此以后大概真就形同陌路,见面不识了。
梵声忍着那股疼,默默地退到一旁。
老爷子葬在西郊墓园。远在郊区,远离人声鼎沸的市中心,独享一片宁静。
宛丘近郊多的是连绵不绝的小山丘,缥缈暗淡的雨雾中,远山青黛,草木青葱,入眼皆是成片成片的绿意。
刚过了清明节,春色愈发浓烈。
众人撑着黑伞,在无数压抑克制的哭声中送别了老人。
稀稀疏疏的雨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