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香取指示的,是我。”
蒲郁咽一颗硬糖般咽下情绪,“你说什么?”
“香取指示特高课行动,我先下手了。”
让特高课逮到下场生不如死,不仅会一边施极刑一边医治让人吐出全部情报,之后或许还会送人去做活体实验。
她哪还有机会在这里恳求。
吴祖清道:“我可以让你见他一面。”
蒲郁惊疑不定,待缓过来,艰涩道:“真的没有办法了?”
“要么,你同我上去。要么,你立马逃去重庆。”
“……我要见他。”
见长官带着女人走进特高课,站岗的、楼里来往的,惊诧不已,却也不询问。谁说得准这女人为什么来,又能否平安走出去。
稀奇古怪的事,在76号只是平常。
蒲郁从未觉得让这么多双眼睛是很不自在的事。她每走一步,都觉得那高跟要穿透鞋底穿进骨血。
至审讯室的铁门,吴祖清同站得笔直的田秘书说了几句,转头对蒲郁道:“进去罢。”
蒲郁缓缓抬手,还未触及门,田秘书就将门拉开了,颔首道:“请。”
一切是那么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