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蒲郁无心讽刺,审讯室里的光景一下子出现在眼前。不久前还笑着说早安的人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人,以一副残破身躯悬吊在刑架上。
只停顿了一瞬,蒲郁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。
“淮铮……”
要说什么呢,能说什么呢。
她不争气地流下泪眼,“淮铮,对不起。”
傅淮铮恍惚地掀开眼帘,溢血的唇角竟扬起了弧度,“怎么梦到你了。”
“是我啊,淮铮,我就在这儿。”眼前人遍体鳞伤,蒲郁无处下手,最后垫脚捧起那还算完好的脸庞,“淮铮,对不起。对不起……”
傅淮铮抬眸往她身后一扫,确定了这不是梦境。他多希望双手能挣脱一字的束缚,覆住她冰凉的手。
可他只能笑,“怀英,是我让你为难了。”
“没有、没有、没有!”蒲郁泣不成声。
“怀英,不要哭了。你哭得我心口好疼啊。”
蒲郁抹去眼泪,可泪仍如雨下。她不愿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,就在朦胧里看着他,好似自己也成了虚幻的影。
忽地,蒲郁肩膀被逮住往后拽。吴祖清道:“苦情戏演完了,进入正题罢。”
身后田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