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见桌下光景,又悄然地放腿。
鞋尖压鞋尖,小猫踩奶似的,忽而划至脚踝轻轻绕圈。
吴祖清拢了拢领带结。
“吴先生热啊?”蒲郁问。
“没有。”吴祖清这么说,却是解开了衬衫第一颗纽扣。
“屋里是有点闷,我开个窗好吧?”孙太太说着,万霞已去拉开了窗户。
吴祖清不觉得热,就是喉咙涩。
不难猜测小郁的意图——受到指示接近他。
万事讲究寸度,蒲郁没再动作。近十一点,蒲郁向诸位请辞,最后余光落在吴祖清身上。二人间才明白的暗示。
算着时间,在大马路上绕了一圈,蒲郁让车夫拉去了赫德路里弄。
韩先生原来的房子住进了新住户,一家五口人,男人好像上夜班,这时候窗户还亮着灯。在等男人回家。
寻常烟火看得人心悸,蒲郁收回视线,往柚木楼梯上走。
瞬间,犹水汽卷席,回忆纷至沓来。
“吴先生……好像,就好像飞起了一样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开心的。”
“是吗?有机会的话,让你真的飞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