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甘心的该是万霞,可如今再无不甘。身份摊牌,只存革命友谊。
自鸣钟悠长钟声传入麻将室。
不一会儿,吴祖清与孙仁孚下楼来。
孙太太招呼道:“你们也来打几圈?”
“我要出去一趟,让祖清陪你们打。”孙仁孚拿了块西点,话还未说几句,旋即出门了。
这么晚了,还不是去花天酒地。
孙太太早已无动于衷,却也回避诸位眼光似的,去张罗宵夜了。万霞说一道去,把座位让给了吴祖清。
蒲郁忽然没在状态。那些话萦绕在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即使如此,蒲郁仍拿到一手好牌。
有人故意让牌。
有人也就故意使坏报复。那鞋尖穿底而过,勾住西裤管。
吴祖清摸牌的手一顿,抬手看牌,不动声色地打出去。
“吃。”蒲郁笑眯眯道。
麻将牌一张张堆挤在绿绒布上,女士先生们的戒指在顶灯照下熠熠发光。
桌底进行无声的攀岩运动。鞋尖撩出西裤的褶皱,自脚颈缓缓而上。
女佣送来宵夜,孙太太她们回来了。蒲郁转而翘腿,待她们围拢牌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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