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?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,这是真资格的政府机关,警察、驻军见了他们都要让道。”
“那……万霞的事还……”
“当然要谈,更要谈!”孙仁孚盖上茶盏,语重心长道,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,若是有个背景这么硬的妹夫,以后什么事都好做。”
插着应季小花枝的信函发出去没多久,孙太太携小表妹光临张记。廿一岁,娇娇小小,五官也不那么出挑,但自有古典式的恬静美。
谈吐不俗,行事合规却不拘谨。殷实了几辈子的门第才养的出这般女儿。
万霞却自谦道:“乡下来的,让小郁师傅看笑话了。”
“哪里的话。”蒲郁不吝溢美几许。
待女工领万霞去隔间量衣,孙太太忙不迭道:“几年前看呢,是小姑娘。这留洋回来,还是小姑娘。不开窍。”
“女为悦己者容是过去的说法了,而今穿衣打扮看心情,且由着万小姐去罢。”
“你的手艺我是放心的,可要合眼缘……”孙太太不免叹气。
蒲郁明白了,孙太太为万霞物色了对象,可担心这事儿成不了。蒲郁不主张这样的旧派做法,但做生意还得顺着客人心意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