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我无二的学生,但不是我一人的学生。”吴祖清转了转婚戒,“评价留待后世人说罢。不过,兴许你我不会载于史册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文苓再次举杯。
以特别身份潜伏的日子并非总那么惊心,蒲郁闲时看见橱窗前卖水果的摊贩经过,便买了一袋时令的青枣。
对路记者受伤的事,她总有些愧疚。想着提青枣去探望他,趁阿令不在的时候。
摊贩挑着扁担过马路,电车驶来,接着,吴家的车从转角开过来,在她面前停下。
车窗摇下,文苓瞧着蒲郁手上的网兜,好奇道:“买这么多啊。”
蒲郁含蓄地笑了下,“送人的。”
文苓问:“晚上有事没呀?陪我吃顿饭怎么样?”
蒲郁微愣,“现在?”
“需要我和你们经理说一声吗?”
说是吃饭,来的地方更像西式酒馆,进门沿玻璃窗和木板墙设十来张四人座方桌,走到底有吧台。空间窄长狭小,灯光不甚明亮,客人却蛮多,谈笑声中充满市井烟火。
在角落一隅落座,不多时,餐食陆续传上桌。几道冷盘开胃,接着上炖菜与低温慢煮的安格斯牛尾。经过长时间炖煮,牛肉细绵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