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祖清反问:“他们之前干的事,之后的计划,培养了多少中国人,你都知道了?”
刑讯科人员道:“可小野就是个无甚价值的铁钉,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……”
吴祖清漠然道,“接着审,肚子里装了多少让他吐多少。”
是夜,文苓开酒邀吴祖清同饮,祝他“首战告捷”,“说说你用了什么法子?”
“应酬上喝多了,恕我不陪你喝。”吴祖清道,“也不算什么法子,只是人心最难测,也最软弱。一个缺乏认同感的人,在密闭狭小、阴暗可怖的空间里得到认同感,会对那人迅速建立亲近感。当然,推测而已。”
“但应验了。”文苓举杯示意,饮尽杯中酒,“祖清同志之城府,令我望尘莫及。”
吴祖清偏以贬作褒,颔首道:“谬赞了。”
文苓笑出声来,又为自己续满一杯,“你当真不喝?”
“你要是想买醉,去找真正‘首战告捷’的人。”
“小郁?”文苓眼眸一转,“情报科的同志过世了,我告诉她吗?”
“你以为呢?”
文苓看着酒面的弧光,叹息道:“该怎么评价,你对她是真的很好,也是真的够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