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,他披着的笑皮竟有着和他人一般的诧异。
白日里还生龙活虎的国主,怎么突然变得异常憔悴?
“诸位大人远道而来,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提。”国主说一个字落一滴汗,诚意可以说是减之又减,沉默良久憋出一句话搪塞:“开宴!”
萧乡雪举离桌面一寸的酒盏,“哐”一声砸了下去。
然而国主看都没看他,只拽了拽右边袖子,一脸痛苦地用左手拿起了汤匙。
他没有左手用膳的习惯。萧乡雪干脆装吃装喝不去应付他人,只全神贯注盯着国主。
乐曲奏过一曲又一曲,击鼓声声正值一波热浪,风情万种的舞娘们鱼贯而入,挨席挨桌舞动灵活的水蛇腰。倏然满厅是人醉生梦死,萧乡雪眉头越蹙越紧,舞女的面帘珠光闪闪,只见彩云之间猛得劈下一条闪电!
是刀光!萧乡雪一把推开添乱的舞女,国主右边袖子不再紧绷已然空空,他握住从中抽出的短刃,几近绝望地看了一眼萧乡雪,高举的刀飞冲直下,就要插//在自己心口!
什么苦都熬过来了,他为何选在此时自我了断?萧乡雪不解,更没时间多想,他对准方位抡胳膊扔出青铜酒盏,酒盏狠狠砸在国主右手,直接疼变了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