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宫闱依旧静若深潭,不用深想也知是谁赢了。
谢家的鼎盛时期便是在十一年前,冤杀昭德太子,扶持善阳帝登位。不知是孽债太深,还是后人不争气,自那以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起了下坡路。
谢家老太爷逝世后宗族兄弟内斗不止,王猛率叛军闯入长安中,为泄私愤诛杀了一批谢家党羽,再到后来萧煜炮制了嘉猷门之变,重伤谢家武军之余使得各房离心反目,谢家实力锐减,元气大伤。
到此,已是强弩之末,更不必提萧煜登基后的种种铁血打压。
按照耶勒的判断,其实谢家造反的时机很不对,几乎可以说是仓促起兵,若对手是善阳帝那种水准的,兴许还有几成胜算。可他们的对手是萧煜,胜败其实在最初就已经定下了。
也不知谢太后和谢玄是怎么想的,倒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驱赶着他们起兵造反一般。
耶勒蓦地一怔,想到一种可能。
他站起身,慢踱到窗边,看着外面夜色苍茫,神情散漫,脑子里却有根弦紧绷起来。他越仔细推敲,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,一时五味陈杂,对那个人既有怜悯,亦有感激。
又是一阵轰鸣,依稀是正殿门敞开的声音。
内侍快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