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被衾,心满意足地睡过去。
可谢润还是食言了。
一到时辰,宫门落钥,他就必须出宫。宫规森严无情,不容践踏,特别是这个时候,他在朝中已无实权,不能再给音晚招惹事端。
音晚醒来时已躺在昭阳殿,幻如烟沙的紫文縠帐垂叠下来,竟还有月光能透进。
她从被窝里钻出来,紫引忙上前给她穿鞋,她却微微偏开了身子,不要紫引碰她。她赤着脚在寝殿里走了一圈,紫引生怕她找不到父亲会闹,悄悄派人禀报皇帝陛下。
音晚转了一圈,打开箱箧,从里面找出一幅画轴。
她吹了吹画轴上的轻尘,抱在怀里,冲紫引道:“我想去个地方。”
紫引不敢违拗她,忙道:“您想去哪里?奴婢让人备辇。”
音晚摇摇头:“不要惊动太多人,只有你陪我去。”
紫引为难了,踯躅着。
音晚道:“要不你就回宣室殿去吧,不要在这里每天看着我。”
紫引登时吓出了一身冷汗,忙道:“好,奴婢陪您去。”
她哄着音晚穿上鞋,系好披风,提了一盏犀角灯,悄悄地出了殿门。
音晚不是很擅长识路,只知道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