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尔王,他得毁约,不能亲手毁了他和音晚的夫妻情谊。
音晚不知他转过这么多心思,只兀自嗟叹:“你的皇兄就有许多嫔妃,都是谢太后帮他纳的,既是祖制,又是母命,终究是不可违的。”
萧煜冷哼:“我可不是皇兄,任她是谁,别想把手伸到我的后宫内苑。”
这对母子的恩怨由来已久,萧煜又素来强硬不驯,自然不会被谢太后牵着鼻子走。
音晚担心的是另一个人,是父亲特意嘱咐要多加提防的人。
她撑起身体,目中闪烁着莹光,看向萧煜:“那要是你母后把你的韦姑娘找回来了呢?”
萧煜揽着她失笑:“我的韦姑娘?我怎么不记得……”
他戛然停口,面露惊诧:“她?”
音晚躺回枕间,幽幽道:“自打你被囚西苑,韦姐姐便去了洛阳外祖母家,经外祖母说和嫁与平皖侯。婚后两人一直不睦,年前才和离。太后怜惜她,把她召回长安,时不时召请入宫相陪。”
萧煜一时有些发愣。
他依稀记得这位韦姑娘,闺名浸月,通晓诗书,谨守礼仪。当年他犹是懵懂少年,对情之一字根本不开窍。只是父皇说她好,四哥也说她好,他便觉得遵照皇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