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膏,扑上露华百英粉,穿好寝衣,用玉背角梳蘸了兰膏,细细梳理着她那一头青丝。
到底是皇帝陛下,端得不会伺候人,耽误了些功夫,扯断了音晚几根头发,等全部收整妥当,窗外已降下夜色。
萧煜坐到榻上,把音晚拥入怀中,抚着她的脸颊,轻声问:“在想什么?”
音晚靠在萧煜身上,望着跃动的烛光,慢吟:“‘一入宫门深似海’。”
萧煜含笑道:“‘一入宫门深似海,从此萧郎是路人’。萧郎就在这里,是夫君,不是路人。”
音晚稍稍犹豫,想起父亲嘱咐过她的话,故作沉郁道:“可萧郎也许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。”
萧煜听她难得愿意与自己讲话,又是这般拈酸情切,不由得心喜,顾不上端架子招醋意,忙握住她的手,道:“谁说不是?我永远都是晚晚一个人的夫君。”
音晚叹道:“可用不了多久朝臣就会要求皇帝陛下充实内苑,绵延子嗣。”
“子嗣”二字如同利剑,插到萧煜的心上,他一时想起和云图可汗的承诺,要将自己的嫡长子送去突厥为质。
他的视线落在音晚平坦的小腹上,霎那间忧愁满溢。
不行,他得抽空召见一下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