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偶遇时的狼狈,便默默地咽了回去。
乌术里昂起头,又恢复初来骊山那日的倨傲姿态:“他有那么多女人,却只带了我来,我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的,你当那印鉴是藏在他身上吗?算了,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,你只管去准备玉佛,只要货对,我是不会赖账的。”
她虽然傲慢难驯,脾气却是干脆利落的,骨子里还透着股无畏无惧的孤勇,这样看,倒很有渤海世家的风范。
音晚生怕多说惹她生气,令她再反悔,便不再赘言,各自去准备。
这一夜穆罕尔王那边很是喧闹。不知乌术里用了什么办法,给穆罕尔王下了什么药,他非要萧煜把尚乐署的乐人叫来演奏。骊山的舞姬似已看腻了,又遣人从山下勾栏里弄来一群莺莺燕燕。
几杯酒下肚,望着殿中彩衣云袖,绰约媚姿,穆罕尔王犹觉得寡淡,迷迷糊糊冲萧煜道:“不如,把你的王妃叫来陪我喝酒……”
萧煜什么话都没说,直接离席,走到他跟前,将他一脚踹倒。
穆罕尔王捂着胸口直咳嗽,恼怒地冲着萧煜离去的背影喊:“一个谢家的女人,你还心疼上了!”
萧煜回了议政殿,彻夜未眠,卯时过了一半,天色微亮之际,穆罕尔王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