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往后划,更多图像浮现,神态各有不同,直白而单纯。当你翻到一张被墨水染花了脸的照片时,兰登握着你的肩膀把你转过来,按着你的后脑让你把脸埋在他怀里。
你推了推他:“做什么?”
他沉默着,半晌才故作平淡地说:“那些照片被您看到让我有点难为情。”
你不太能理解他的情绪,不过既然他不愿意,你也不打算强人所难。
离开房间后,诸多疑惑才后知后觉地升起。十二年前兰登还在实验室里时,你的常驻地是首都,距离如此逼近,你却对他毫无印象。他曾告诉你他在艾伯特内部发生叛乱时趁机逃出,可在你的印象中,叛乱只停留在周边地区,并未波及首都。那段时期在你记忆中平静如常,像有烫红的铁器落在你的皮肤上,反复烙得光滑平整,找不到一丝皱褶。
路上经过那头年老犬兽的笼子时,兰登抬起手,隔着玻璃层轻轻做了个抚摸的动作。犬兽绷紧的身体一瞬间像被抽去脊骨一样垮下,臃肿耷拉的面部皮肤褶皱几乎将一对眼珠埋没,垂暮的兽眼里凝起一层薄薄的雾,似乎随时都会积攒成眼泪流下。
走出中央实验室的大门时,兰登突然停下,走在后面的你撞在他背上,他转过身,轻声提醒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