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书抬眼回视,弯了弯眼睛,“温卿可知我父亲是如何评价你的?”
温庭之轻挑眉梢,洗耳恭听。
她缓声道,“秦大人言,温大人是不同流俗、休休有容。高雅风骨、宁折不弯。谦恭戒躁,为人处事有底线有原则的真君子。”
“你说我敢不敢信你?”
正因如此,在他心里才认君是君。不会像裴郁卿那样有逆反之意,想着君可易君。
他是高门世家承袭下来的君子之正,世间难寻难比。
他如今和纳兰忱走得近,也正说明了他发觉了纳兰身上不同于太子殿下的仁厚赤心。他心里是有细末如微的思量的,许多事情,根本不必多费口舌。
只需要做给他看,令他看到,令他思量。
所以裴郁卿才不会轻易急功近利地想策反他,令他与己一军。
温庭之从小到大收到的夸赞如滔滔江水,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真心而言,他都如淡水过心而已。
他唇边笑意绽如漫花,“微臣素来不信这些话,不过由殿下说,似乎颇有十分的真心。令人不得不信,不得不骄傲一些。”
他从来都不是古板不解风意的儒生,秦书似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温郎,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