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是发泄完冷静了下来,还是他折腾累了,倚进老板椅,双腿放在书桌上的闫圳看上去一脸平和。
他拿了根烟,点上后慢慢抽着,他烟瘾不大,一根烟通常抽不到底,几口他就扔了。此时,闫圳任由灰烬燃到底,嘴里似吸出了苦味。
闫圳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他筹谋的对象会是安拙,那个一点心都不用他操,在他眼中几乎透明的单纯小姑娘。
闫圳别的把握没有,但看人还是挺准的,与安拙相处的这几年,她没有跟自己耍过心眼,甚至有时,闫圳会因为安拙过于实在而心疼她。
但他从没想过要提醒她,闫圳想的是,安拙又不用混社会,单纯一点傻一点不碍事,她的这些特质只对他展示,有他护着就行了。
家族、商场,无处不在勾心斗角,闫圳承认,安拙的确是给他搭了一个避风港,在这里,在他自己的小家里,他可以随心所欲,不设任何心防。
昨天,闫圳本以为她知错回头了,原来只是缓兵之计,不管闫圳内心多么的不甘,他就是被自认为最不可能算计他的人给狠狠地算计了。
闫圳撵碎烟蒂,放下个人情绪,安拙惹到他的后果就是,闫圳破戒把从来不对家人使用的一些手腕准备用到她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