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聿嗓音里尽是隐忍的暴戾,“朕说了开棺。”
盛公公闭了闭眼,躬身道:“奴才这就去叫人来。”
厚厚的棺盖被重新移开,殿内鸦雀无声,萧聿一步一步走过去,近乎执拗地想见她最后一面。
只一眼,便知这世上的肝肠寸断究竟是何种滋味。
她躺在金灿灿的珠宝上面,毫无声息地闭着眼,眉目间再无牵挂,无悲亦无喜。
他颤抖地把手伸进去,碰了碰她冰凉的指尖。
又轻轻握住。
他的血液依旧滚烫,却再也捂不热她了。
皇帝身形微晃,盛公公在他身后道:“陛下,太后娘娘请您过去,说有要事与陛下商议……”
萧聿回头,“朕知道了。”
盛公公低声道:“陛下,阖棺吗?”
萧聿道:“阖上吧。”
慈宁宫。
太后一身缟素,眼眶有些红,见他来了,轻声道:“三郎,快坐下。”
萧聿长睫微垂,冷声道:“给母后请安。”
太后将司礼监处罚宫人的折子递给他,“哀家本以为,皇后是伤神过度难产走的,可坤宁宫的大宫女扶莺,却指认尚仪局尚仪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