蕙卿从前不曾发现她有如此英气的一双眉眼。
她习惯了那个谦卑体贴的婢子,难以想象她骑马执弓,追随于度天身后的情形。这时她方感受到荷香这些年的变化,难怪茹卿的争风吃醋不曾给她带来什么烦恼。
蕙卿隐约有几分嫉妒,不由有一瞬间想到,当初若是她跟着度天去淮南,此后的一切都会不同。
这想法很对不住刘易安,但她没法制止自己这样想,也就没法不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羸弱无能,永远只能随波逐流,无力自主。
她长叹一声道:“他的事,与我有什么关系呢?你走吧,不必为他做说客了。”
荷香慌乱道:“这些话都是奴婢瞎想的,娘子不必往心里去,皇上只让奴婢好好服侍娘子,娘子昏睡了一日夜,怕是饿极了,来吃两口粥吧……”
蕙卿紧闭双眼,重新躺卧下去:“不必了……如果他非要将我留在宫里,我什么也不会吃的。”
荷香苦劝了很久,甚至将刘喜带过来劝,蕙卿满眼是泪地摸着刘喜的头,并不敢对她说出真相,只说自己吃不下去。
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,有个宫女碎步走到荷香身边,在她耳畔低语了两句。
荷香没忍住“啊”了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