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定在想,我大概是不会强要你了。”度天又仰头饮干了一盅酒。
蕙卿一惊,垂下眼帘道:“皇上当初即然放手了,如今又何必再纠结?”
“是啊,我放手了……可是你为什么要到我面前来?”度天郁郁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,“你们……欺我太甚。”
“都是臣妾的错,皇上,皇上杀了臣妾吧!”蕙卿在床上叩首。
“为什么要怕成这样?便是让你再侍奉我几次又算得了什么?反正也不是没有过。”度天淡淡地道,“刘易安把你当作神一般供着,就是他知道也……不敢把你怎么样。”
蕙卿心中的恼恨盖过了惊惧,脱口而出:“我心中敬表兄亦如神明,皇上若是全无君上之义,表兄也必定不会再守臣下之礼!”
度天仰天大笑了两声:“你觉得如今刘易安守雁门,我怕他造反?”
“难道不是?”蕙卿反唇相讽,“皇上亲征朔方数年,平白折损兵马,最后连亲卫亦叛乱,差点丢了性命。如今雁门兵马都是表兄带去的,筑堡开路,连战皆捷,大小部首尽来投效,若是表兄挥师洛阳,皇上打算怎么挡?”
度天居然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的没错,刘易安带兵,是要比我强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