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另一个人隔着。”
蕙卿有种感觉,这番话他在内心深处,不知想过多少遍,这时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口来。
蕙卿无话可说,只能一直这样紧闭着眼,像揪着救命符一样揪紧着身上的那条薄被,瑟瑟发抖。
度天的手突然离开了她的脸,她一时如蒙大赦,心想午后时他放过了自己,这会或许也只是想……说这两句话罢了。
她偷偷睁开眼,却见度天走到床边案几前,那案几上摆着一套酒具,度天自斟了一杯,仰口而下,旋即将酒杯扔了出去。
杯子落入重重帘幔中,不知击到了什么人,发出一声凄楚的哀号。
“去把皇后叫来。”度天又取了一只杯子斟满。
那人似在犹豫。
“告诉她,她要是敢不来,我明日剥光她衣服,游街送她回谢府。”
度天这番话说得十分心平气和,与话语里的内容半点不相称。
但没人敢置疑他是不是真有这番决心,片刻后,帘幔中的人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。
度天一手端壶,一手执杯,坐回床沿上来。
蕙卿稍稍松了口气,度天即然要把茹卿叫来发作,应该是不会——强要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