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软的锦锻,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睡在哪里的床上。
她感受到床沿边站着一个人,一个身躯极高大的男人,」 7.8.6 0.9/9/8/9/5独.家.整.理他的呼吸声听着十分熟悉。
蕙卿看不清他的脸,但是她并不需要看到他的脸,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看到。
她摸了摸自己身上,心如浸在冰水里一般凉,她身上就穿着件薄薄的纱袍,连亵裤都没有一条。
她蜷紧了身子,将被子紧紧地裹上来,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床边的黑影,想大声呐喊:“出去,走开!”
但又没有勇气发出半点声音,似乎只能默默祈祷着那个人像白日里一般佯装若无其事,沉默地转身。
然而她终究没有再一次地幸运,火光亮起来,他举着烛台,橘色的火舌乱飘,在他脸上晃过。他五官深邃如刻,瞳仁像玉石一般闪着冷光。他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地像一尊来自异域的佛像,令人看上一眼,便欲战栗地俯下身去,不敢抬头。
“咱两可真有缘,”度天将烛台随手放在床边,自己坐上床沿,他显然也是一幅洗漱待寝的模样,身上只穿着件素白中衣,微伸四肢,强健修长的手脚便裸露出来,“总是有人将你脱光了放到我床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