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里问得出口。
他先前想过各种可怕的情形,这时见她虽然神色惨淡,但是性命尤在,四肢俱全,已是谢天谢地,欢喜无限。
他柔声道:“现在什么事情,都不必往心里去,明日我送你回建康暂住,万事自有我在。”
蕙卿听他意思,只差没把“李家若是敢说你失贞,我便马上上门求亲”这话说出口。
蕙卿却是无限怅惘,别说她心里尚不知怎么处置灭劫。
当初刘易安苦恋她许多,她一直装聋作哑,现在经历了这么多,又怎么好意思再若无其事嫁给刘易安。
刘易安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她,亲手给她端茶布菜。
他依然记得她所有微不足道的喜好,豆粥熬得不刚好,春韭鲜嫩,羔羊肉炙烤得稍焦。
蕙卿吃了几口,实在没有心思再吃,放下筷箸道:“我想睡一会,表兄自然还有许多大事忙碌,不必再陪着我。”
“眼下只有陪着大妹妹是我的紧要事。”刘易安摇头,又揭开了一个蛊盖,“这蒸芦菔甚是清淡,你再吃两口?”
蕙卿实在不忍拂他好意,勉强吃了个半饱,刘易安方将她领到后面的正房中。
一开始热气蒸腾,浴桶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