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,从水底下使劲游,到对岸去。”
她使劲游,使劲游,脚上豆沙色的绣鞋上还带着妈秀的鸾尾花,小哥推着她的脚后跟,要她到对岸去。
后面机枪扫射水面,日本人怕人不死,水里面也要喂子弹,小哥张开手,后面的子弹把他后背打成了窟窿。
人跟海绵一样的,有了孔,遇了水,便沉了。
她是从漂着的死人身子底下游过去的,这长江水里面,有三天前天宝塔桥屠杀的30000同胞,有两天前中山北路防空壕枪杀的2000同胞,还有慈幼院千余名孩童,日本人为了毁尸灭迹,全部投了长江水。
在百里之外,还有被焚烧草鞋峡的50000余同胞,被捆了钢丝,浇上了煤油焚烧着。
黄梅如死死的咬着唇,不肯出一声哭腔,怎能忘、怎能忘啊?
怎能忘多少国土被无情轰炸、多少中华儿女被无辜杀戮,多少国宝被疯狂抢掠啊。
怎能忘,怎敢忘。
他们要我们成奴,要诛心,我偏不。
“你知道吗?你是共和国的孩子,坚强是祖国赋予你一生的至高无上的品质。”
她对着肚子里面的孩子缓声说道,给孩子听听,给自己听听,给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