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苍白如雪的肌肤上,慕容离微微睁开了眼。
眼睛很花,沉清臣模糊不清的脸在眼前晃动着,晃得她头晕。
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动了动,四肢却是酸麻无力,体内像是有千根针在刺,痛得都快要死去了,但却还是在清醒着。
“解药在哪里?”沉清臣的目光淡淡地盯着慕容离,一字一顿,声音低沉而缓慢。
慕容离避开了他的视线,嘴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来,只觉胸中沉郁难当。
她拼命地喘息着,腥热的血从喉间涌出,顺着嘴角淌下,滴到白色的布枕上,染出了一点绯红的血痕。
沉清臣望着她,眸中如覆朦雾,仿是隔着万水千山望来,夹杂着几丝那么遥远、那么飘忽的怜悯。
他的语气甚是平淡无波:“寒石散,至阴至寒之毒,病弱之人服后,会加重伤寒、败血之症。你既完好地慕容府出来,却只服半剂解药压制毒性,任由寒毒发作忍受疼痛,何必?”
慕容离直直地看着沉清臣,清晰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怜与悯,恍惚地微笑了,伸出手费力地拉住他的衣袖,断断续续地答话:“因为这里……是……无忧居……”
沉清臣一怔,冷淡地侧开了脸,漠然拂开了她的手,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