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年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,镜片有些反光,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,只能够从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背上看到上面浮起的、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的青筋。
他额头上浸出一层薄薄的汗,得到消息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,一路上他都压抑着胸腔内那狂喜的心情。
唐初露身边的位置终于空了下来,哪怕她现在不接纳自己,他总有了要挤占进去的方向。
他看着马路对面那个男人肆无忌惮地陪伴在唐初露身边,再也没有办法维持表面的平静,狠狠地将手里的东西砸在了地上——
等那阵想要杀人的情绪平复之后,他才恢复冷静,深深看了对面马路的唐初露一眼,然后捡起地上的东西,转身离开。
既然他每次都慢一步,那他就没必要每一次都朝着唐初露走去。
裴朔年感觉到自己的良知在一点点被吞噬,这一次,他要唐初露主动来找他。
心理诊所。
催眠只能勉强稳住唐初露的情绪,却没办法控制她的感情。
不过只要能够保证她拥有最短时间的睡眠,不会因为依赖药物而产生抗药性,影响在医院的工作就好。
离开的时候,陆南方的那位医生朋友打趣地调侃了两人几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