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您当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不过,好歹是我新婚之时,府上还办着宴呢,”如愿故意逗他,伸出手向着独孤行宁的方向掂了掂,“陛下的请帖呢,容我一观?”
“什么请帖,”独孤行宁恼了,“朕来阿兄的府……”
他忽然住嘴,视线闪了闪,撇到一边。
如愿微笑着收手:“陛下还记得,他是您的兄长啊。”
独孤行宁唇间稍稍分开一线,旋即抿得更紧,这回不只是视线,连脑袋都向一侧撇,显然是不想和她交流。
如愿也不说话,从袖中取出仔细裹好的喜帕,递到独孤行宁眼前。
独孤行宁果然愣了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料想陛下没吃东西,顺手从房里拿的。”如愿再递了递,想到宫里的规矩,自己捻了一块小的花糕咬了一口,“没毒,没想刺驾。”
翻窗到底是颠簸,糕点又按如愿的口味做得软糯,碰撞一番难免有些损伤,香甜的气味因此外露得更明显,果香米香蜜香混在一起,一缕缕地向外飘。
独孤行宁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,接过那张喜帕,别别扭扭:“……朕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