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,元侍郎彼时又在尚书省内,分身乏术,不得已随林夫人前来府中。再是与外祖、舅父亲近,也难免有寄人篱下之感,那时郎君是如何待她的?此后数年,郎君又是如何待她的?”
林知争一怔:“我……”
“如愿恨极怒极,终究念着外祖与舅父的恩情,不愿发难,郎君可曾知道她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?”独孤明夷继续说,“她为侍郎嫡女,本该如郎君所言锦衣玉食,却不曾坐享其成,也不曾以权势压人,反而自认为江湖人,学成文武艺自食其力,入嫏嬛局也不过是想以一己之力为天下女子开一条通路。锦衣玉食,非她所愿;攀龙附凤,亦非她所愿。郎君今日在此,妄言如愿看的是家世行当,是看轻她了!”
本想着和林知争讲道理,讲到这里真有些恼怒,独孤明夷干脆顺势而为,注视着眼前面色不虞的少年,字句如同金石相击,“我再问郎君,今日步步紧逼,使我难堪至此,究竟是真的爱重如愿,还是视她为囊中之物,见她似有旁路就恼羞成怒?!”
林知争当即想反驳,一张嘴却不知道该挑哪一句,千言万语梗在喉口,面色又白了一层。
独孤明夷料想他答不出来,闭了闭眼,浓长的睫毛微微一颤,再开口时语调柔缓下来:“既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