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光漫过微垂的侧脸,照出漂亮的侧影,偏偏拢在葱茏的枝叶阴影里,居然显出几分落寞。
“殿下?”余善本是独孤清闻的马奴,年老体弱后才转入王府当个挂名的管事,说是看着独孤明夷长大也不为过,乍见他这模样,慌忙过去,稍佝偻的身子都因担忧挺直几分,“有个丫头说你是身子不适,要不老奴去请太医令过来?”
独孤明夷轻轻应声,旋即又改口:“不必了。偶有不适而已,例行问诊也快了。”
“好,都依殿下的。不过,不光是身子,这里不舒服,”余善犹不放心,握拳敲敲胸口,“也得说出来。虽然老奴耳背,又蠢,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,但若是殿下心里不爽利,说给老奴听听也好。”
独孤明夷张口欲言,又不知该从何说起,半晌,只笑笑:“并无不适,劳你担心。”
余善也露出个笑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今日故园外管理进出通行的,是哪位管事?”
“我想想……”余善半眯起眼睛,想了一圈,“哦,姓丁,三十来岁,名不记得。只管他叫老丁。殿下怎么突然提起他?”
“让人去问问他,今日做了什么,心中是否有愧。但不论应答如何,都不必留在故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