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她是一时冲动,将说的话怎么想怎么奇怪,说不定玄明还要觉得她这人莫名其妙。
但她就是想说。
她忍住羞赧,忍住混杂其中的些微忐忑,清晰坚定地吐出微颤的字句,“你是对我最好的人。”
说完,如愿朝着玄明露出个灿烂的笑容,旋即一把抱起布包捂住通红的脸,扭头直冲门外。
独留玄明一人站在石桌边,诧异地微微睁大眼睛。他忘了追上去,忘了及时发问问清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只听见耳畔风声蝉鸣水声潺潺,只感觉一股热气迅速漫上全身。
心口刹那剧痛,那种痛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热烫对冲,反倒混合成怪异的舒爽,像是越过大雪满地的庭院终于触及微烫的热水,又像是从极尽锋利的刃口舔舐铁锈气的蜜糖。
……痛。真是痛啊。
但他居然舍不得这种近乎剜心割肉的痛。
玄明忍痛在石桌边缓缓坐下,慢慢阖上双眼,隔绝痛得模糊的视野,顺带切断陡然涌起的千万思绪。
……不能想。
不能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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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善找到小院时,晾着宴上众人的摄政王正坐在临水的石桌边,一条胳膊放在桌上,另一只手搭在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