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得罪的人看起来比她厉害得多,她这个错又犯得好似难以挽回。这次是往人心口上戳,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歉。
这夜难以度过的也不只林棉她一个。
林聿躺在小床上,睡不着,月光洒在窗台,却好似不如往常的白,明明都是同一轮明月。是因为耀着的人的心境不同了吗?
胜负之决,不待卜诸临城,只在此心动与不动之间*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林聿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在意能否其他人被接纳的。从记事起,爷爷总提醒他世事无常,浮沉间,到头来都是空,曾经觥筹交错到头来飞鸟各投林地的才是寻常,何必在乎这些,倒不如不热闹的好。
他起身,轻轻地推开房门,在暗色中摸索到沙发茶几那里,拿起座机上的听筒,紧紧贴在耳边,在键盘上一个一个按那串倒背如流的数字。
等了一段时间,都快以为没人来接,电话却通了,爷爷在那边厉害地咳嗽了几声。但是林聿没有讲话。沉默着等了几秒。
“是林聿吧?”爷爷问。
“嗯。”他低低地回。按照爷爷之前的叮嘱,没什么要紧的大事,他不该打这个电话。
林棉躲在自己房间门口露出半个身子,看着林聿的一举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