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手上的东西,递到司以云面前,说:“这几天忙,上回的笛子总算做好了。”
司以云越过竹削的笛子,一眼落在李烬手上深深浅浅的伤口,她抬眼,张口想说什么,却蓦地看到他歪着头,充满少年气的模样。
她心里起伏不定。
要记住,他是李烬,根本不是李缙,司以云一边想,却一边,向他伸出手。
她将那笛子拿在手上,端详着它,李烬所削笛子,甚至不逊色做笛子的工匠。
他实在聪明得紧。
只听李烬轻笑一声:“想学笛?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太子爷当以公务为重,妾身不敢劳烦。”
司以云把笛子放在桌上,转过身的时候,没留意李烬倏然暗下的眼,她拧干帕子,走到他身边,说:“手。”
李烬眼底又是一动,他把笑意掩藏得妥妥的,只是伸出一只手,道:“不是什么大伤。”
只看,白皙的手上大大小小刀痕无数,前几天刚好的伤口,还没掉痂,如今又添上新伤,如同把一块上好的玉,来来回回丢到石头里糟蹋,让它遍布刮痕。
着实可惜。
司以云仔仔细细擦掉溢出的血液,又是好气,又是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