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妾身认为,太子爷削个笛子,不至于把手伤成这样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疼,她眼前的手指蜷了蜷,半晌,头上传来低低的声音:“削笛时,总是想别的,就这样了。”
司以云从床头拿出膏药,抹在他手上,一声轻轻叹息:“太子爷以前不碰笛子的,现在怎么碰了?”
李烬以前,确实是不碰笛子的,司以云还记得,在她第一次提到笛子时,他外露的不虞之色。
到如今,他却拿着笛子,学逝去的兄长,吹一样的曲调。
司以云想,自欺欺人,其实挺没意思的,更没意思的,是她明明心知肚明,却还是把他套进影子里。
静默了片刻,在她处理完他的两只手,又缠上绷带时,李烬忽然说:“我以前到现在,都碰笛子。”
在司以云僵住时,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,慢悠悠地说:“并不是,现在才碰。”
司以云有点懂他想做什么。
脑海里只一瞬,就定住念头,她眼中没有半分波动,手指搭在他手腕上,开口的时候,说的是寻常的话,却也残忍:“那太子爷本是心慈之人,怎么会草菅人命。”
心慈?李烬面上不显,胸腔像打翻所有味料,融合成又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