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表面洒满糖霜的蜜饯,里头确实烂坏的果子,一口咬下去,又苦又涩。
但也是这种味道,来回拉扯她的理智,让她于即将沦陷之际,又深深吸一口气。
没多久,李缙自屏风后走出来。
他披散着头发,眉眼含笑:“若是不累,帮我擦擦头发吧。”
他主动给她台阶下,司以云点点头,拿过白色的布巾,李缙坐在床边,她半跪在床上,带着虔诚,从他浓密的头发慢慢擦下来,直到发尾。
她擦得很柔很慢,随着手臂的动作,浅浅的鼻息喷在李缙颈部和手臂上。
李缙平静地目视前方,喉头滑了滑。
过了好一会儿,那鼻息停在他手臂上,他回眸,司以云终究还是抵不住,靠在他手臂上睡去。
她手上还抓着白色的巾帕,李缙轻柔地拿下巾帕,扶着她躺下。
他伸手捏着她的耳垂,如画眉眼中,浮现戾色。
没有待多久,半个时辰后,他离开了。
而过了半盏茶的时候,司以云才慢慢睁开眼睛,她顺着他刚刚抚摸她耳垂的力度,也放在自己耳上。
不对劲。
脑海反复回想起喜鹊的话,还有那个老嬷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