缙好像明白一件事,即使让他承认,会让他觉得很荒唐。
在他的认知里,“司以云”只是个符号,这个符号是他的刀刃与棋子,它死了,根本没有关系,他还会有很多刀刃,很多棋子。
但司以云是个人,这个人死了……就没有了。
他还没有用够,她怎么能死了呢?
胸腔里不受掌控的感觉,既难以控制,又很……快活。
第一次有这种感情的时候,李缙把它归类为意外,可是第二次、第三次呢?
就像一开始犯了欲。戒,后来因她想听笛声,不由自主把白玉笛拿出来,直到画面定格在她翩然踢毽子翩然的姿态。
“意外”越来越多,就不是意外。
即使他还是觉得荒唐。
他也会有这种时候。
真神奇。
李缙歪了歪头,垂眼看自己的手,刚刚已经在清澈的水里洗干净,还用木兰膏细细搽一遍,去除血腥味。
可是他仿佛看到满手的血,淅淅沥沥从他指缝里渗出来。
他稍稍合眼,上下睫毛在碰触一下之后,又立刻睁眼,那种错觉才消失。
慢慢捏起手掌,李缙看向窗外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