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它开始凝固,在他的视野里,由鲜红变成浓重的、凝固的红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把她逼到鬼门关处。
上次是什么时候呢?哦,李缙一边净手,一边想,是毒药,毒药是他自己挑的,亲口吩咐仆妇,把它当糖放进甜羹。
假装成糖的毒药。
那次,看她毒发,快去半条命,好像也有这种感觉。
李缙坐在桌前,他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自己耳垂,陷入沉思的面容,显得平静又淡雅。
他冷静得近乎残酷,所以他明白,只要他不要无谓,细心地想,就能弄懂。
其实,让他脱离掌控的一种情绪,他清楚地知道那叫“慌张”,心在一瞬间被抛得很高,又在一瞬间沉到谷底,上不去,下不来。
人会在什么时候慌张呢?
他见过那么多死人,为何只在见到她快死的时候,会慌张?
而且,都是在他计划之内,他事先已经知道,只要按照计划,必然是这个结局——司以云会死。
李缙骤然在自己耳垂上一掐,留下指甲的痕迹,就像被什么突然咬了一下,耳垂慢慢泛红。
他却无所察觉,仍是眼眸深暗,只放下手。
这一刻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