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不知道,原来他会这么想一个人。
吃饭、走路、睡觉,还会不期然冒出一声:“过来。”
可是往往是整个大殿空旷得死寂。
朱琰忽然又睁开眼睛,他起身披上衣服,在这样深的一个夜里,他屏退左右推门而出,以宫外府邸尚未建好为由,他还住在紫烟宫碧云轩,周遭宫殿的环境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,犹如一个月前、一年前。
可是,少了一个人。
谢以云住的耳房就在碧云轩一旁,他站在耳房门口,抬手敲了敲门。
好像过了会儿,谢以云就会察觉到门外有人,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出,呼唤一声: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这种错觉让他很久都没有动。
可是他也知道,他等不来她。
终于,朱琰还是艰难地迈出一步,只需要手上使劲,就能完全推开那扇门,屋内已经三五天没有打扫过,但没落多少尘,从泾河回来后,他就下令任何人不准来这个小小耳房。
就连他自己,也默认这是一片禁地。
如今,每朝耳房里走一步,他鼻腔里的烧焦味越来越重,灼烧感直到胸腔,以至于最后干脆屏住呼吸,张嘴呼吸。
桌子上